莫大的挫败感笼罩着他,令他再也提不起精神,甚至于眼下立刻就想翻过栏杆跳下去。
忽而一道昏黄的光影透过楼下大堂门窗照进来,伴着打更人的声音,缓慢移动。
凌无非忽觉眼前画面似曾相识。
他曾与她分离三载,千余日夜,也是这般独坐,空望着门窗,怅然无绪,一切记得起或记不起的过去,都在一遍遍的回溯里慢慢变得枯燥麻木,乏善可陈。
可能够唤醒这份麻木的人,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天地寂寂无声,每一寸光阴都属于他,却又无比煎熬,有不如无。
他的心又痛了起来,同左手未曾痊愈的伤势一起,此起彼伏。
原来生离,比起死别更为煎熬。
凌无非倚着廊柱,不知不觉合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看见一片迷蒙雾色里,她坚定对他说“我需要你”,乍然惊醒,眼前却依旧是空荡荡的走廊。只是照亮廊下地板的,不再是打更人手里昏暗的灯笼,而是初升的阳光。
他揉了揉额角,回头看了一眼沈星遥的房门,这才依依不舍转身,然而还没走出多远,却倏地顿住脚步,猛然间想起,夜里神思游离时,于半梦半醒间听到的那句话,的的确确听她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