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蛹人。”
“什么东西?”江澜一时没听明白。
桑洵这才想起,自己为给叶惊寒收拾烂摊子,一直瞒着她蛹人之事,眼下到了这般田地,也不得不将实情尽数告知与她。
讲述完一切,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料到,这卓然背后竟还另有高人相助,不过倒是奇怪了,此人对山中地貌如此熟悉,莫不是玉华门里有……”
“我想起来了!”江澜一个激灵坐直身子,“这气味,应是七日醉!”
六年前,天玄教中妖人谢辽曾趁玉华门比武大典被燕霜行等人搅乱之际,恶意诋毁栽赃凌无非,为防他逃走,甚至当场抢去一瓶七日醉,以箭支淬之,将他射伤。
那时江澜也在场,无意嗅到过那毒浆的气味,只是不曾留意。
谁也不会想到,数年后的今日,她也会受此毒所扰。
“七日醉乃云梦山独有,不论外伤还是内服,都可使人内力全失。此人若非玉华门中弟子,又岂会懂得如何使用?”江澜愈觉此事诡异,“除钧天阁外,玉华门已是当今江湖硕果仅存的大派,怎会有人愿与万刀门联手,做出这种事……”
“你是说……”桑洵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洞底下的那个大池子,之所以颜色那么诡异,是因为里面倒满了毒?”
“你说什么?她还准备了整整一池子?”江澜大惊,“这只怕不是想毒死人,而是要把人活活撑死吧?”
“你什么都没看见,那场面……”素来嘴碎爱噎人的桑洵也噤了声,回想起初入此洞中被一众赤身露体的初生蛹人推搡着,跌入正中那个嫣红色水池内的的情形,不自觉缩起了脖子。
这哪里还是人待的地方?分明便是阴曹地府,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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