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凌无非颓然转身,心下百感交集,指尖不自觉发出颤抖,飞快从袖中掏出那支竹筒,递给守在门外的胖少年,道,“你们早些回去复命,把这个交给我娘,问问她,是否能找到这位钟离前辈。”

        “那您呢?”少年问道。

        “我去找她。”凌无非话音压得很低。

        耳边穴位,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不知这头疼意味着什么,想起沈星遥的模样,心里又更多了几分愧疚。见朔光仍在昏迷,需要静养,便先行告别,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沈星遥的路。

        他虽未能想起过去,也仍旧无法体会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心境,心下却无端开始恐慌。

        殊不知她此刻心境也同样复杂。

        屡屡争执,屡屡误会,曾经坚不可摧的感情,渐渐也被动摇。

        沈星遥全然不知自己该去何处,只是本能回避面对他,一人独行穿过山野,进了城镇,仍不知当往何方,浑浑噩噩过了两日,已然来到沂州城外。

        她看着城门上的牌匾,忽地想起六年多前与他在此度过的那个雨夜,心中顿起膈应,不等守城的官兵找她要路引便转身离开,从背面绕行,来到沂水县。适逢傍晚,便随便找了家客舍住下,翌日午后方醒,来到前院,刚好瞧见大堂正中搭起戏台,唱起了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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