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哪一天?”沈星遥又把话说得清楚了些。

        凌无非满脸狐疑望着她,迟疑片刻,方试探着说道:“乙酉年,六月……初九或是初十?”

        沈星遥闻言大惊失色,险些站不稳脚步。所幸沈兰瑛眼疾手快,大步抢上前来将她扶稳,这才没有摔倒。

        “六月初十,就是我在玉峰山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沈星遥的话音轻飘飘的,脚下也变得绵软无力,仿佛踩在云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你知不知道?”她在沈兰瑛的搀扶下,对凌无非说道,“离你所记得的那个日子,已经过去了七年。那些困扰你多年的疑案,也早在四年前有了定论。你只是凌伯父的养子,钧天阁如今的掌门白落英和’玉面郎‘陆靖玄,才是你的亲生爹娘。而我,是你现在的妻子,在七年前与你一起历尽险阻,拆穿了薛良玉欺世盗名、残害无辜的真面目。这一切,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这一连串洞心骇耳的消息,听得凌无非瞠目结舌,差点跳起身来,许是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又飞快坐了回去,攥住腋下衣衽松脱处,飞快系紧系带,又像是想到何事,猛一抬头,看向沈星遥,问道,“你刚才说,你是我什么?”

        “她是你的妻子,琼山派弟子,张素知的女儿,沈星遥。”沈兰瑛忍不住开口,“当年的围剿就是个骗局。张姨深入虎穴,借天象骗过天玄教众登上教主之位,是为就出那些被困的女人和孩子。薛良玉恐她一战成名,威胁自己地位,撺掇各大派群起攻之,还将知情之人通通害死。”

        凌无非听到这话,又愣了一愣,似有所悟,问道:“如此说来,那我爹的死也是……”

        “凌皓风和他夫人惜婉,当年并没有死,只是一直在帮我疗毒。把你送去金陵,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用上你师父教你的本事,自己找出真相。”白落英缓步蹲至床前,道。

        眼下仍在深夜,屋内虽点了灯,仍旧有些昏暗,是以直到白落英走近,凌无非才完全看清她的面容,如同对镜自照的熟悉感,令他呆坐当场,许久方回过神来,犹犹豫豫道:“所以……所以您才是我娘?”

        “怎的?你还挑上了?”白落英脸色陡沉。

        “没有没有,我就是……”凌无非摆摆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夏慕青,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又落回到沈星遥身上,眼中充满疑惑,“我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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