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被他气得发笑,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只嗤笑一声背了过去,大步走开,丢下一句:“你自己想去吧,我不奉陪了。”

        “你哪根筋搭错了?”凌无非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更觉来气,想到什么,直接便脱口而出。

        沈星遥听到这话,脚步明显一僵,随即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跑回房去,一进屋便立刻锁上了门。

        绚烂的阳光,也都被这扇门阻绝在了屋外。

        第40章雨细花零莺语切三

        沈星遥背靠房门,一点一点下滑,愈觉浑身无力,缓慢瘫坐在地。

        房内暗黄的光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一丝一缕,无声无息,仿佛被禁锢在这昏暗的光里,仿佛那个被拘禁在回忆里的她,越发朦胧,难以触及。

        他从失忆至今,不过四日光景,从生疏逃避,到若即若离,再到如今这般喜怒无常。

        种种显而易见的变化,终于让她意识到——眼前之人,到底还是变了。

        从前琴瑟和谐,如胶似漆,而今却因他的失忆,疏离至此。

        琴破弦绝,古调独弹,无人相和的曲,她一个人又怎么唱得下去?

        沈星遥愈觉浑身乏力,浑浑噩噩站起身来,却听见一声极轻的“叮铃”声,低头一看,却见是怀中的白玉铃铛顺着衣襟划出,掉在地上,俯身拾起,却倏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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