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段逸朗的东西?那你认识这个吗?”沈星遥说完,又递来一只锦囊。

        锦囊中装着的,正是她前些日子从鼎云堂捡来的那张画着招式的纸张。

        “眼熟……”凌无非看着画上的小人,若有所思。

        “可是段家刀法?”

        凌无非沉思良久,略一颔首,道:“也是从段家捡的?”

        沈星遥点点头,旋即将与苏采薇二人在鼎云堂的见闻对他悉数相告。凌无非听罢,不觉锁紧眉头,直觉这其中大有古怪,却又不知当从何处开始梳理。

        未免又被敌人骚扰,二人只在镇上住了一夜便启程离开,特地绕路,未往回走,而是向西行了十数里,在附近的云安县里住下,暂作调养。

        时近小满,气候愈加和暖。温风裹着花香拂过矮树,穿过客舍临街的窗,送入大堂,熏醉了风蝶,氲得满堂香。

        沈星遥嗅着花香,惬意合上双目,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凌无非望见她这模样,淡淡笑着从伙计手中接过盛着紫苏饮的茶壶,斟满一杯,递到她眼前。

        “这几天好安静啊。”沈星遥端起盛着饮子的葵口杯抿了一口,眉心微微一沉,眸中,“想抓的人还没抓到,怎就突然罢手了呢?”

        “许是看到你我有了警觉,不敢再轻举妄动。”凌无非说着,不自觉收敛笑意。

        “也罢,不想那些晦气的东西。”沈星遥舒展双臂,长舒一口气,忽然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凌无非看了一会儿,欺身凑了过去,搭在桌面的右手,从食指到小指,轮番敲着桌子,勾唇笑问:“你的脚伤……还走不了远路吧?”

        “本来养上两三天就能好了,”凌无非摇头叹气,哭笑不得道,“可那时怕山中还留有万刀门的眼线,连日赶路到这儿,同炮烙也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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