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都按照你信上写的安排好了。”沈西炀跟在她身后,低声轻语,“今天将会是平津侯府最光彩的一天。”
“戏台搭好了,就剩戏子就位了。”沈南迦道,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永祎王府前来吊唁,送殡礼一份,哀。”
沈南迦闻言倐的回过头,对上的正是那一张熟悉的面庞。
那人负手行来,墨袍翻印着点点白梨花,那带着病气的苍白容颜,像是润玉笼着月华,一身清冷漠然的气息,却唯独在看向这边时,眼底里荡漾着缕缕温柔。
只一眼,她的眼眶里便不自觉噙了泪。
那身墨袍,是前世在她死之后,梁怀夕最常穿的。
同样的人在眼前,身影交叠,沈南迦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孤坐在她坟前,抱一坛梨花酿,一坐就是一整天的人。
“是你叫他来的?”沈南迦快速垂眸,随着一滴泪的落地,将翻涌的情绪全都压了下去。
虽然她希望今天来此的人越高贵越好,可却不希望梁怀夕看到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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