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a区最近,你既然不是城里的人,那就是从b区逃难来的。一般的逃难往往是有组织有规模的,就算是遇上丧尸潮,也不至于只存活下来一人。”

        祁凛今天首次大发慈悲地扩充了自己的问题,好让这场审讯的结果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顾屿桐现在明白了祁凛警惕自己的原因,他只身出现在这片无人区,还能赤手空拳地从丧尸潮里脱身,任谁都会起疑心。

        就算不是因为这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末世,人类对待知根知底的同类尚且可以兵戈相见,更何况一个来路不明、很有可能已经被感染的“活物”。

        顾屿桐强忍不适,稍稍仰头,将脆弱的喉结主动交递到祁凛的枪下,从容解释:“我的确是和其他人从b区逃难来的,但是长官,那些人死了活该。”

        他稍稍侧转些头,把脸垂落下去,只留眼睑处的一抹浅红,哽声说:

        “我从小就被卖到了黑市,那些人天天打我,我要是敢跑的话他们就打得更狠。忍到这么大,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刚好前段时间听说这些人要来a区,于是偷摸上了他们的其中一辆车,后来果然被发现了,他们……他们竟然把我绑起来说要打死我,所以我偷了点防身的武器准备连夜跑走。”

        祁凛蹙眉,沉默着看他。

        顾屿桐垂下眼帘,继续说:“结果、结果没想到今天刚好在这里遭遇丧尸袭击,他们人全死了,幸亏我从小到大最擅长东躲西藏,又偷了他们的枪械,好不容易才撑到你们来……”

        他诚惶诚恐地抬眼偷看了眼祁凛,复而赶紧低下头去,小声道:“长官,我没撒谎。”

        祁凛静默地听完顾屿桐的供述,对此未置一词。

        从别的地区逃难来a区,这件事情本身不算稀奇,日常的城外巡防分队也接收过不少逃难人员。

        顾屿桐的说辞乍一听没有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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