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儿倒不曾想到这些,她本想着,皇后是金尊玉贵的,自然该送虽贵重的东西,这时稍一沉吟,点头应下:“高公公说得有理。”

        高言不曾想到,自己头一次对孙云儿进言,就立即被采纳,心中微微感动。

        他与孙云儿,虽有几分从前结下的善缘,到底不是知根知底,这位主子也肯这样信任自己,由不得他不动容。

        于是,高言又想一想,一边帮着连翘和扇儿收拾衣料首饰,一边轻声道:“昨儿听养怡居的小太监嚼舌头,说北戎的那位公主,哦,如今该称宁嫔娘娘了,说她不知天高地厚,乱烧热灶呢。”

        据孙云儿所知,高言并不是个爱嚼舌的人,提起此话,必有用意,于是顺着问一句:“这话怎么说?”

        “昨儿是五公主的洗三礼,娘娘因连日劳累提前退席,那宁嫔也提前退席了,不知怎么碰巧遇到娘娘,许是与娘娘言语不曾说到一起,听说回去就发了脾气,还往养怡居去告状了,自然了,养怡居的小太监还算懂事,把这事给挡回去了……”

        孙云儿微微扬起眉毛:“她去养怡居告我的状?”

        扇儿轻轻哼一声:“她告娘娘的状,也得看皇上理不理,她和娘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高言微微躬身,应一个“是”,又道:“不过宁嫔原先是公主,气性大,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去张贵妃处了。”

        孙云儿深深凝一眼高言:“那么,德阳宫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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