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观棋忍不住笑了一下,用塑料袋把罐子收紧,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的最中间。
箱子塞满了,林观棋推着箱子往自己卧室搬,挪放到了自己床尾处的空地。
回到老太太的卧室的时候,只剩下床铺上的床品没有收拾了,林观棋伸手去拿枕头,突然手一顿。
枕巾上粘着几根银丝。
太熟悉了。
老太太的头发一直都是她剪得,她的技术不稳定,全靠天意,老太太不在乎,说人老了,哪里在乎好不好看,就算林观棋剪得和狗啃似的,她也能出去溜一圈,缝人就说,她孙女又给她剪头发了。
这事哪里值得炫耀,也就是在这个城中村里身前尽孝的人少罢了,家里小辈做顿饭都要站在门口说上个半天,直到在别人嘴里听到羡慕两个字,才肯心满意足地闭上嘴。
屋子里熟悉的气息跟着大开的窗户逐渐消散了,林观棋把枕巾卷起,里面的银发也跟在藏了起来。
就这么一瞬间,老太太的气息就散了个尽,她手指收紧,难捱地酸意冲进鼻腔。
直至暮色入户,她才红着眼拖着最后一份老太太的遗物回到卧室中。
楼底下的棋盘已经开始厮杀,路灯昏暗的光线落在卧室一角,林观棋把手上的枕巾安置在了衣柜抽屉的最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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