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听着便觉得心烦,厉声喝道:“都住口!成什么体统!”

        二人登时垂头默然,不敢再争。

        梁王目光沉沉地看向薛照:“观应,你认为该当如何?毕竟是与你长途同行,你觉得谁更合适?”

        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薛照身上。

        薛照冷然缓声:“有什么可争的,让他们都去不就是了?我有伤在身,正不想受累。”

        冯灼和冯燎可不干,心想都走了,岂不是留你在奉安为所欲为?几千里往返一趟,梁国怕是早就变天了。

        使团的主使一时定不下来,梁王便让老二老四先回去,责令他们三日之内将装神弄鬼的逆贼捉拿归案。期间若是再有刻字界碑出现,唯他二人是问。

        老二老四走后,梁王便卸下了故作的威严,往书桌后圈椅一靠,询问薛照:“那小长随,不是真的内官吧?什么来历,让你这么如痴如醉?”

        薛照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岔过去:“王上如此耳聪目明,何必让他们去查‘祥瑞’之事,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还急什么?怒什么?”

        梁王道:“妖言惑众,不过如此。趁此清理一些为臣不忠者,也算一件好事。”

        薛照冷笑一声,俯视界碑,又将目光投向梁王:“真有这么镇定?方才的怒气并不像假装。你心里再清楚不过,天意不可违,逆天而行必遭反噬。你怕民意如沸不可收拾,更怕诅咒成真,所谓大业成空,连王位性命也难保。你心里怕得要命,所以气急败坏,还能说是好事……兵力硬不硬尚且未知,王上的嘴是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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