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咎怀立于废弃民居二楼之上,从破烂的窗户望出去,目光沉沉地俯视底下快速行进的众人:“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怎么敢?栖梧是什么人,薛照是什么人,怎么能——”

        齐咎怀恨恨收声,所见所闻已经出离他所能想象,他根本说不出“成婚”二字。他是正统的读书人出身,讲究伦理纲常,本就将断袖龙阳之事视为离经叛道,如今还发生在自己最在意的学生身上,简直就是气愤难言。

        在他身后,裴楚蓝二指捻着一粒“无忧怖”,送到嘴边,迟疑许久到底没有吞服。

        “这药很好用,我已经在萧约身上试验过了。”裴楚蓝伸出药丸,问齐咎怀,“你想不想试试,真的能解忧。”

        齐咎怀回身,重重一推裴楚蓝:“你真是疯癫了!竟敢在栖梧身上试药,他可是——”

        裴楚蓝一个踉跄,看着药丸脱手,在地上滚了一段,随后落进楼板的夹缝里。

        “天意啊。”裴楚蓝喃喃,在衣摆上擦了擦手。

        破故纸纹样的衣裳早都收起了,如今裴楚蓝身穿月白色素衣,淡蓝的衣袂格外超逸出尘,倒是真衬得他像谪仙人了。

        “什么天意!我只认天命!你这是逆天而行,胡作非为!你怎敢把这种事加到栖梧身上?”齐咎怀怒气难平,他指着裴楚蓝道,“若是栖梧有什么差错,你怎么对得起陛下重托!即便陛下饶恕,我也要和你拼命!”

        裴楚蓝神色淡然,不急不徐道:“我就是为了燕家才这么做,要不然你以为我乐意拉媒保纤?至于你,你该谢我才对。”

        齐咎怀凝目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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