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稳住心神,手也不再发抖,将药膏稳稳地均匀抹在创口。

        这两处箭伤虽然破口面积不大,但看起来相隔时间不久,新伤叠旧伤,萧约抬起眼看薛照。

        薛照读懂了萧约的目光:“区区小伤,还不如药膏本身的刺痛。”

        指腹带着药膏划过翻卷的血肉,萧约睫毛颤了颤,薛照竟然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真是善解人意且态度温和,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同。

        萧约绕到薛照后背,看见了更多的伤痕,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仿佛在薛照身上刺了一幅山河图,每一处都是他为梁国尽忠的铁证。

        忽然间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涩,萧约感觉喉头也有些作哽。

        奇怪,怎么会因为薛照而不忍?

        他害得自家人仰马翻,该恨他恼他才对。萧约将这种莫名的情绪归因于自己本性善良,看不得旁人受苦。对任何人都一样,薛照并不是例外。

        给薛照上身涂完药,药膏已经用了大半,快要见底。但萧约并不是因为这个迟疑——

        腿部还有伤,要上药就得脱裤子,当然不是只脱外裤,露出伤处,必然要全脱……要是不小心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地方,薛照恼羞成怒,对自己不利怎么办?

        萧约坐在床边,越拖延脸越红。

        薛照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今夜想做点什么倒是可以,但萧约将过往之事都忘了,没情没意地霸王硬上弓有什么意思?便不逗他了,问:“你不能说话?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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