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师父闹掰了?怎么背着他做事?”萧约见裴青翻阅文书,不时做些批注,凑近了看他所查找的都是有关昭定世子的资料。
薛照皱眉对裴青道:“你告诉他做什么。”
裴青抬头:“我不说,难道他猜不到?”
“瞧着是把我卖了还让我数钱的样子,我本人还在这呢。”萧约双手抱在胸前,“你们这几天都在王陵鼓捣什么呢?”
裴青几乎是一目十行翻着起居注,将每日昭定世子的饮食和用物都记录下来进行比对,尤其是庆元四年腊月十八这天的,从早到晚世子饮过什么茶,喝了什么药,吃了什么菜肴点心都一一誊写在一张纸上。
萧约看见了章台郡主的名字,这一天郡主亲自下厨做了陈皮赤豆鲤鱼汤,兄妹二人分而饮之。
“如果记录无误,就不是入口之物的问题。这些东西都无毒害作用,彼此也不相冲。”裴青搁笔,“这道汤健脾祛湿,利水消肿,彼时世子咳嗽痰湿,算是食补,对症。”
薛照看他。
裴青:“鲤鱼与甘草不能同食,但世子用的药里没有甘草。”
薛照拿起纸张,仔细阅览了许久:“还有何种原因,会让平素康健之人目眩身软,以至于从马背上跌落?”
萧约闻言抬眼,据他所知,薛照的亲舅舅昭定世子生前弓马娴熟,尤其喜欢蹴鞠,马球场上也从无败绩。虽然世子爱好广泛,但从未玩物丧志,可以说是天纵之资事事出色,可惜英年早逝,没留下后代就溘然长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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