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正喝着萧母给盛的菌菇汤,闻言呛得直咳嗽。

        萧父愧疚更甚:“啊这……不说了不说了,吃菜……”

        见薛照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咳得有了温度,萧父还是忍不住低声跟妻子说:“哑巴咳嗽还能发出声音呢?”萧母绷着笑容手肘捅了他一下:“吃!”

        薛照目光暗暗留意桌上各人神态言语。

        萧家人都有些没心没肺的疯劲。

        一顿饭吃完,回到住处,薛照终于不用再扮哑巴。

        “你很胆大,上一个试图摆布我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薛照没回客房,在萧约房间里找到一管雪中春信。

        “我只是想跟你要点东西来制香,并没有什么把柄捏在你手里。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大家都安全些,没想摆布你,顶多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若是觉得冒犯,那就先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萧约不卑不亢道,“这一管也可以送给你。我家马上要搬到奉安了,但我不会和你做生意。如果在启程进京之时,你还是不愿意让我制香,我们的来往就到头了。雪中春信是一剂普通的合香,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天下那么多人,我也没有必要长久地耽搁在一处。”

        薛照低头看着手中那管梅枝,用梅花木掏空了内芯来装线香,一重梅香裹着另一重梅香,实在是别出心裁。

        “给不给你,看你诚意多少,能不能让我满意。”薛照道,“还有,再告诉你一遍,你管不了我的事。我和你的交易,也全由我做主。雪中春信的确普通,就是为我所用,也不配和我相提并论。你没有什么把柄握在我手里,但整个梁国,我想要谁的命都可以随时握在手里。”

        萧约讨厌薛照的嚣张跋扈气焰,但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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