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多年应试教育的产物,萧约秉持着“一点不会也要全写满”的原则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答题,齐咎怀也用从食堂借的小炉子煮好了一锅腌笃鲜。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咸香,鲜嫩的冬笋切成滚刀块,红白分明的咸肉足有七层,是颜色鲜亮的块状,再加上挽成结的豆皮炖得软和,连汤都是奶白色,每一个沸腾的泡泡爆开都浓郁喷香。

        齐咎怀给萧约盛了满满一碗肉和笋,又给他添米饭:“单吃有点咸,配着米饭正好。”

        “先生还有这样的手艺!我想学这个!”萧约闻着味就馋了,捧着碗筷,考试的紧张疲惫一扫而空,心想拜了师卷子都做了,腊肉是拿不走了,但可以吃进肚子里揣走。

        齐咎怀笑:“我夫人好吃又不爱下厨,于是把我锻炼出来了。”

        萧约:“先生和师娘真是伉俪情深啊。为爱人下厨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我还没见过师娘呢,她是在老家等着先生衣锦还乡吗?”

        “我夫人故去数年了。”齐咎怀拿起萧约的卷子,一双眼眸在浓汤雾气中有些落寞。

        “是我不好,提起先生的伤心事了。”萧约心中愧疚,立刻站了起来。

        “无妨,我还能为她做一点事,就如同她从未离开一般。”齐咎怀摆手让萧约坐下吃饭,他自己却不着急,用朱笔认真批改起萧约的答卷来。

        萧约吃完了碗里的,又用汤泡了一点米饭,撑得实在吃不下了才搁碗。

        齐咎怀也批好了卷子,萧约一眼望去,漫山遍野一片红。

        萧约瞧着自己那些狗爬字旁边端端正正的小楷,听见齐咎怀夸奖说还不错,臊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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