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目光定定地看着狗:“王上不是要给臣赏赐吗,臣想好了——”

        小狗嗷呜嗷呜地挣扎嚎叫。

        梁王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观应,当时前朝后宫那么多人都劝孤不要留你,说是罪臣血脉必成余孽。可孤愿意相信,亲手养出的孩子会听话。孤被这小东西吵得眼晕头痛,难道你还要违逆孤吗?”

        薛照闭了眼,深深呼吸平复气息。

        梁王起身,薛照便要摘自己身上的大氅。

        “好好穿着,你穿红的好看。”梁王大掌按了按薛照肩头,“你的路还长,少年人别弄得老气横秋死气沉沉。不知道的,还以为煊赫威风的司礼监掌印、缉事厂提督大人在含悲守孝呢。”

        “怎会。”薛照说。

        “是啊,孤亲手养大的孩子,唯有孤这一个亲人,怎么会做不吉之事咒孤呢。”梁王笑,“养育之恩大于天,旁人是挑拨不开的。孤心里有数,你心里也要坚定。”

        “王上说的是。”

        薛照目光冷冷看着梁王随从将嗷呜叫唤的小狗杀死在门口阶下,断续的呜咽声从割破的喉管里漏出,汩汩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也把地面染成红色。

        梁王出门走下台阶,背身抬手:“别送了,你好好歇着。雪地湿滑,孤给你派些人来,好好把不该出现在你这里的东西清扫了,免得给你添麻烦。以后再小心谨慎些。照顾好自己,记得吃药,别让孤为你担心。”

        梁王走后,很快来了许多人,将院子里、房顶上的积雪都铲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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