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闻言惊得目瞪口呆。
萧母缓步上前,微笑着把茶交到同样笑吟吟的丈夫手里,然后揪住耳朵一拧,瞬间变了脸色:“老家伙,乱说什么?”
萧梅鹤把耳朵往妻子手心送,惧内惧得很有风格:“这不是给孩子长长志气吗?夫人呐,你看咱们约儿像你一样斯文宽和,一点都没继承我的洒脱。”
“洒脱?活脱脱只看见傻了。有你这么长志气的?撺掇自己儿子出去惹事?”萧母撒手,对萧约道,“别听你爹说的,他老糊涂了。娘相信你不是乱来的孩子,从前咱们家不和官府朝廷打交道,到奉安也是一样的。放心做你喜欢的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凡事总有道理可讲,自己拿捏着分寸就行,别多想。”
二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去清点行李了,留下萧约一头雾水。
家里绝非普通的商户,萧约从小就清楚这一点。
二十年来,萧家搬了很多次,最初在陈国京城住着,然后到了永州,然后是泊州、江州……几乎把陈国气候宜人风景秀丽的地方住了个遍。搬家的原因,父母一直说的是给妹妹治病,四处寻访名医。
但妹妹是六岁那年病的,六岁之前萧家就搬了几次,甚至早在兄妹二人降生时,萧家都在搬迁的路上。
——父亲母亲都不知道,萧约有襁褓中的记忆,还有上辈子的记忆。他是这个朝代的外来者。
那夜是七月初五,后有追击前路未知,江凭雪在奔驰的马车里生下兄妹二人。
树林深密小路蜿蜒,栎木和梧桐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弦月让乌云遮了大半,挂在枝头清辉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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