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笑出一脸褶子:“那方子我放在家里呢,咱们约好了时间还在这儿碰头,我拿方子换粮种。”

        至于说朝廷封赏,翁老压根就没敢去想。朝廷是个什么做派,光看当地的父母官就晓得了,刮地三尺贪得无厌的货色,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何曾做过什么于民有益的事情?

        若不是朝廷不作为,北境也不会乱成如今这般样子,他的儿女也不会先后惨死了。

        “好!”南乔高兴不已:“您想要什么粮种?这时候种麦太迟了,种豆和粟倒还来得及。若不然,我们带些豆种粟种来?”

        翁老连连点头:“哎!这个中!这个好!”目光又落到南乔脸上,皱纹密布的脸上忽然露出笑意:“姑娘哎,往后再扮老婆子,声音可别这么中气十足的,腰杆子也别太直了,容易叫人看出来。”

        南乔一愣,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原来老人家已经看出来了。”

        “你起头儿扮的还挺像的,我都给蒙过去了。后头一激动,这就露了行迹了。”翁老发现这是个年轻姑娘后,自然就明白过来,这就是去年跟他换糖的那一个,态度上顿时温和了不少:“女娃娃在外头行走不容易,谨慎一些是好事儿。”

        当下便与南乔约好了明日在这里碰面,剩下的野菜也不卖了,担回去自家吃去。

        南乔一行人身上带着食物干粮,唯独没有可耕种的粮种,只得掉头又折回山谷里去。

        “弟妹,你怎么知道翁老家里有治疗霍乱的方子?”晏和安从知道弟弟有危险就紧绷的心态放松下来,好奇不已:“这也是从梦里知道的?”

        “是啊!”南乔笑道:“我在梦中跑去了京城呢,见到了郑海棠,听到她说有个姓翁的卖糖老人手里有治疗霍乱的良方。也是巧了,去年咱们买过老人家的糖,知道他是个卖糖的,偏又姓翁,祖上还有人行医,这桩桩件件可不都吻合了吗?我就试着问一问,没想到还真是他!”

        几人也纷纷感叹,这就是天意啊,要不然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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