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安是当初跟大当家接触最多的那个,他说道:“不过我听那匪首所言,毒龙岗应是有两个当家人在,大当家死了,不知那二当家有没有带人离开昌平。”
昌平县城吗?石河几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坚定。
不就是一座被匪徒占据的县城吗?他们在山上当了这么久的野人,已经因为冻饿折损了好几个了,好不容易有了仇人的消息,便是爬,也要爬到昌平去!
一直沉默倾听的乔父叹了口气:“还以为能从你们口中得知外面的消息呢,结果却刚好反了过来。”
石河表情尴尬,仔细想了一会儿,这几位恩人貌似是从更深的山中出来的,应该比他们哥几个进山还要早,那他们知道的一些事情兴许这几位恩人不知道呢!
“前段时间天上不是出了扫把星吗?都说是因为天子失德,老天爷震怒才叫北地干旱闹蝗,南边发大水。好多地方都反了!咱们这儿就出了一位平南王,听说隔壁府城还有一位常胜王,都说要替天行道,见天儿的到处抓丁!后来北边的胡人也打过来了,出来个什么听说叫什么、什么征虏大将军的,也在这北地划了块儿地盘儿,三方天天打仗,乱的很!”
乔父闻言瞠目,怒道:“一介胡人,竟敢自称征虏大将军?谁是虏?他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胡虏呢!”又痛骂了季连川一番,若不是这人太过无能,岂会让北境百姓在胡人铁蹄之下遭受欺凌?
晏和景眉头紧锁,只是两个州府的地段儿,便出现了三位反王,这还是在苦寒的边境地带,那作为兵家必争之地的中原岂不是打成一锅粥了?乱成这个样子,没个三年五载怕是安稳不下来,他们在山中的日子还有的住呢!
其他几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面面相觑。看样子他们这回下山是做对了,既然要在山中长住,那需要做的准备就多了,正好趁这次外出,设法多带些回去吧!
“原本我还觉得你想弄盘石磨回去过于夸张了,”晏和安看着自家弟弟,无奈道:“现在看来,倒是必须要弄一盘回去了。”
要不然接下来几年,他们要吃米面就只能去费力的踩脚碓了。
“石磨?”怎料石河听到他们的话后,忽然插了一嘴:“几位恩人需要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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