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见状便解释道:“麦子要安全越冬,就得使劲儿往地下长根。根系长好了才会长分枝,如果叶子长得太旺盛了,就抢了根系的养分了。所以邢大娘才说,重要的是根不是叶子。不过这要是开了春,麦苗返青开始拔节了,就不能再踩塌了,要不然就没法抽穗了。”
乔三娘连连点头,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他们分开查看了好几个地方的麦苗,确定只有叶子受了些损伤,底下的根系安全无虞后,提在半空里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只是那被砸坏的白菜萝卜是没救了,只能收拾收拾,还算完整的拿回去烧菜吃掉,那些不成样子剁碎了拌上麸皮米糠,拿去喂鸡。
“今天太晚了,明日一早我们进山去捡栗子吧!”南乔提议道:“还有柿子也差不多熟了,可惜被冰雹一打,不知道还能不能剩下几个完整的。”
第二天一早,南乔开门出来就发现,山间起了好大的雾。站在山洞口往外面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脚底下的岩壁都变得模糊不清,站在洞口看着就像是直接站在了半空里一样。
晏和景已经开始活动拳脚了,南乔站那儿看了一会儿,也按照习惯开始锻炼。没多会儿乔三娘也出来了,跟着南乔一块儿练,顺便还能闲聊上几句。
“昨夜里又冷了好些,把我都冻醒了,起来给炕底下添了把火才好了。这还没到冬天呢,我们家就先烧上炕了。”两个人并排着扎马步,乔三娘说道:“麻布透气性太好了,根本不挡风,等雾散了,我想去找些软和点儿的干草,塞进衣裳和被褥里,好歹能保些热乎气儿。幸亏咱们早早盘了炕,要不然我都不敢想那冷天该怎么熬。”
绵是贵重东西,家家户户的棉被都是有数儿的,实在匀不出空闲的来。穷人家不怕苦不怕累,最怕的就是过冬。没有严实不透风的房屋和暖和的衣裳,哪年寒冬腊月不得冻死几个人。
“我听二郎说,他们巡山的时候有发现一片芦苇荡。”南乔如今扎起马步已经轻车熟路了,稳稳当当毫不打晃:“咱们进山捡栗子的时候过去看看,弄些芦花回来填衣裳被褥。”
几家都是紧挨着的,一家有了动静,其他几家也就跟着起来了。男人们凑到一边呼呼喝喝的切磋锻炼起拳脚,女人便凑到南乔这边,便是不练拳脚的也会在边上慢跑快走几圈,让身体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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