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冷意的晚风迎面吹来,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她在院中坐了一会儿,随即出了院子,准备在府中走走。她习惯在思绪不清晰时,一边散步一边梳理。

        此时正是各院主人准备歇息的时候,府中的下人来来往往。

        叶纾行于暗处,多年的军中生活,此时想在叶府中避开人,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她在府中走走停停,床被崔琬霸占着,并不太想回去。

        “晚上啥情况,给我说说,我们膳房正忙,没过去。”不远处隐约有人声传来。

        紧接着是另一个声音道,“一个后院的杂役,偷了郑小夫随从的银子,郑小夫不依不饶让正夫重罚。咱们正夫心慈,从中午拖到了晚上,最后还是在郑小夫的撺掇下,动了家法。是郑小夫让府中所有下人都过去,以示警戒……”

        叶纾几步走远,想将两人的声音甩在后面。奈何耳力太好,还是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怪不得动静那样大,后来呢?”

        “后来可惨了,那可是将军府的家法啊,咱们女子挨上几下都够受的,后院的男子就更别提了。还没打完就昏过去了……”

        她再也没了往前走的兴致,原路回到自己院中。

        崔琬第二日醒后,看到的就是叶纾面色冷厉,坐在院中的情形。

        “那个……”崔琬摸了摸鼻子,“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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