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切尘埃落定,隋止却轻轻叹了口气,往明宣宫殿门方向行了几步,道:“孤去看看父皇。”
迟文恪垂下眸子,应道:“是。”
殿内,床榻上的那具躯壳早已冰凉,隋止走上前去,看见那尸身脖颈上分明的勒痕,神色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只是有些意外,谢皇后与隋璟竟是这样着急,若是他们能再多些耐心,便不至于在这尸身上留下这般分明的痕迹了。
大约是因着这是他们最为接近那个位置的时候吧,人在无限靠近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之时,失去一些理智也是极为正常的。
但他们不知,或者说所有人都不知,床榻上的这人,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圣人。
常宁宫,暗室。
虽是暗室,但点了数盏纱灯,虽然与外边无法相较,可却也并不显得昏暗。
纱灯的光亮晕开,将里面的景致一一照明。
里间的陈设瞧着竟像是一处寻常宫殿,里间书房,寝殿皆是不缺,只不过会略小一些,住惯了寻常宫殿之人不免会觉得有几分逼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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