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容无心隐瞒,便点头道:“算是相熟,此人是赖家长女,赖宝瑜。”

        一听这名字,周之昀心下便大约明白了。

        江奉容与赖家的恩怨旁人或许知晓不多,但他既然帮着江奉容替了自家妹妹的身份,对于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儿自然知晓颇多,对于她与赖家的恩怨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他道:“赖家的下场很是不好,若是我不曾记错的话,赖钦与赖宝松是判了流放之刑,半月前就已经动身,到了如今,即便侥幸活了下来,这日子恐怕也很是难过,至于赖母与这赖宝瑜应当是充作奴籍。”

        说到此处,他又是连连点头,“难怪她脸上竟留下了这样一道骇人的伤疤,既然没入奴籍,那脸上定是端端正正刻了个‘奴’字的,那是拿刀子沾了墨刻就,任凭如何清洗都是洗不掉的,便也就只能拿刀子剜去,这倒也是个狠得下心来的!”

        确实,女子原本就要比男子更加在意自个的容貌,再加之生生拿刀子在脸上这样划上一道,若是寻常人怕是连举刀子的勇气都是没有的,可她却做到了这份上。

        江奉容原本便一直觉得这赖宝瑜是个有本事的女子,但却总被家中拖累,到了如今孑然一身,虽然已不是什么尊贵小姐,但竟也未必全是坏处。

        正当江奉容思忖之际,周之昀却道:“说到底当初若不是这赖宝瑜,你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不如兄长把她叫过来,给你出出气?”

        江奉容连忙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瞧她如今的模样也知她这些时日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我那些事,也不必再与她深究了。”

        虽然当初那桩事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直都是赖宝瑜在算计,但其实此事与整个赖家都有脱不了的干系,更别说赖钦与赖宝松这两个最得益之人了,江奉容既然能看出这一层,就不可能将所有过错尽数怪到赖宝瑜的身上。

        但江奉容能做的也只是当作不曾见过赖宝瑜,不落井下石地让她的境况更糟。

        至于帮她,或许这对于如今的江奉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但江奉容不可能会这样做。

        无论如何,赖宝瑜到底曾经害过她,以德报怨之事,她从来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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