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到底不好受。
所以这两桩事了了之后,就仿佛原本支撑着他的那一点心力都尽数被卸下,连着几日,他都向朝中告了病假,而后将自己关在房中,连送至房间中的吃食都不曾动过。
原本谢夫人心里想着江奉容才出了事,谢行玉接受不了,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也是正常,所以便并未逼得太紧。
而如今已是好几日过去,该报复的也已经报复过了,江赖两家如今的情况可都不算太好,按理来说,这一桩事也该要过去了。
可瞧着谢行玉这副模样,哪里有分毫要振作起来的样子。
于是心里自然担心。
她听完手底下人今日的禀报,说是谢行玉依旧不曾用过吃食,心不由得再度揪了起来,连连叹了几口气道:“这都多少天了,阿容确实可怜,但我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总不能就这样耗死在她一个死人身上了吧。”
静竹上前给谢夫人一边捏着肩膀,一边出着主意,道:“从前将军的心里不是最为在意府中的阿嫣姑娘了吗,旁人或许劝不动将军,但若是阿嫣姑娘去劝一劝,也许这事能成呢?”
“不成!”谢夫人一听静竹提及“阿嫣”这个名字,神色便猛然变了,她咬牙道:“你莫不是忘记了,倘若不是这个阿嫣这个祸患,阿容不至于丢了性命,行玉更不至于……”
静竹见谢夫人脸色难看,连忙告罪道:“夫人恕罪,是奴婢说错了。”
片刻之后,她却又小心觑了一眼谢夫人,语气担忧道:“只是将军如今这般模样,夫人还是应当要想个法子……”
“让嘉莹去一趟吧。”谢夫人沉吟片刻,道:“我记得嘉莹和阿容关系向来是不错的,因着怕她伤心,所以一直也不曾将阿容出事的消息告诉她,但这事总归是瞒不住的,与她说清楚了,再让她去劝劝行玉吧,他们兄妹之间,有些话也更方便说。”
其实谢夫人做这般安排,也只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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