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国,珍珠其实并不算多么罕见的东西,只是奉川进贡的珍珠与寻常珍珠不同,不仅个头浑圆,就连光彩色泽也是寻常珍珠远远无法企及的。

        圣人此时要将这两槲珍珠赏赐给江奉容,便算是对她方才那一舞极为满意了。

        江奉容虽然意外,可却也反应极快,连忙跪下向帝后谢了恩。

        见此,一旁的谢皇后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亦是抿唇笑着,一副端庄模样,只是心里作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江奉容从宦官手中接下赏赐便又去便殿换回常服。

        一褪下舞裙,芸青便瞧见了裙摆处那有些刺眼的鲜红,有些结痂迹象的伤口因着颇具难度的舞步而撕裂开来,上头半干的血迹将里衬黏糊糊地沾在了伤口处,芸青无法,只得取来剪刀小心地将那衬裙剪开,“原本伤势已经恢复了些,今日这一折腾,小姐怕是又要多吃些苦了。”

        “无妨。”江奉容搭在桌沿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有些不安的往窗外望去,“伤口简单包扎便是,若是耽误得久了,不知又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芸青心中微涩,却也只得应下,手中动作快了许多,用白布将那处伤口掩住,又拿来常服给她换上。

        等裙摆散下,江奉容腿上的伤便尽数被遮掩,她直起腰身,缓步再回到殿内。

        此时宴席已近尾声,席中之人大多有了微醺之意,行为举止也没了初时拘谨,江奉容却依旧如同才入席时,只端坐于席位上,并不曾有任何逾矩之举。

        仿佛一座泥塑的雕像。

        等宴席终于结束,外间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江奉容拖着疲倦的身子在芸青的搀扶下回了漪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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