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压枝,冰风如刀。

        饥乌相啄,疮声悲鸣。

        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朝堂上臣子们争执的热火朝天的,仿佛没被酷寒的风冻结那股参与朝事的热情。

        连续几天鼓吹棉花的好处,朝臣们已经将它推到一个神的不能再神的位置了,好似明年的冬日也都得靠它们来度过,要不然就会天崩地裂。在棉花的重要性提升后,一个苏州刺史俨然不足以主持棉花种植的事情了,朝中势必要派出使者前往苏州,督促棉花种植。

        棉花开春就要种植,从长安到苏州有段时间,这意味着可能过了年后就得出发下江南了。使者到底是谁,得在这些天议论出结果。

        那些权势滔天的京官可不想前往地方,棉花种植到收成有段时间,远离长安后局势瞬息万变,万一被甩在后头就不妙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没什么经验,要是种植过程出现点问题,算谁的错?能说齐王给的种子不行吗?

        在气氛逐渐凝滞的时候,崔闳抱着笏板上奏了,他飞快地瞥了泰始帝一眼,恭声道:“臣以为,以齐王为使最合适。”

        棉花是齐王拿出来的,那些织造的机器也是乐善学宫以及工部的人在钻研,棉花一事与齐王息息相关,她又得到上苍的眷顾,岂不是天注定的人选?

        崔闳面色凛然,眼神清正,仿佛一切都是出于大义。

        泰始帝没说话,手指搭在龙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

        王珩瞥了崔闳一眼,心中暗自冷笑,哪会不知道崔闳的意图?在诸王争储的时候将齐王打发出京,不就是想要将她边缘化吗?他抬头朗声道:“齐王体弱,如何能禁得住舟车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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