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算了大半个夜晚,白发鬓霜的老父亲还是艰难的挺直了被时间尘世压弯的脊椎。
在那个夜晚,他选择了做出妥协。
这样子的妥协伴随着多少心酸与卑微,谁也不知道,就连旁边低沉的月光也无法知晓。
熟睡在另一座墙之外的怡萱,也不知道。
彻夜失眠之后的第二天,怡立忠来到了工厂,收到了来自各个工友的祝福。
“老怡,恭喜啊!”
“您儿子考的那么好,来日一定有出息的很啊!”
“怎么样,准备去哪里啊,z大吗?”
怡立忠沉默了一些,随后继续扬起笑脸。
“我不懂,儿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能做的,就是给他多攒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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