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爻推着高二酒走在医院后方的小路上,周围是一眼望过去的郁郁葱葱,绿意开始盎然。偶尔有蜂蝶飞翔而来,方才得知已然进入了夏天。

        左爻看着高二酒平静的侧脸,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左爻与她细细算来,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倒是高二酒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从左爻真正见到她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平静,用一种沉稳又压抑着什么的眼神,看着她的世界。

        当时左爻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清醒的靠在病床上,身边站着欣喜又担忧的高海程。可她的神色是那般平静,平静到——完全不担心自己是为何突然晕倒,继而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左爻思量着,不知不觉推着高二酒走到了小路尽头。

        小路的尽头少有人烟,不要说像两人一般散步的病人,就连身着白衣的护士与医生都很少走在医院这么深的地方。

        阳光不知何时被身边参天的大树一层一层尽数遮挡,几缕残存下来,搭在高二酒平静的脸颊之上。她微微的眯起眼,抬起头,不顾眼睛不断泛起的生理性酸涩,直直地望着透析下来的金色阳光:

        “我得了获得性免疫缺陷症。”

        “这个病还有个名字,叫艾滋病。”

        “真实算来,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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