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向后靠近椅子里,看着王沙不言。
王沙咽了咽嗓子,不敢再拖沓,连忙一股脑全说了,“草民进去火器营后,黑面人并未再来亲自找草民,只是托人给我递了两封信,但那信纸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看过之后一个时辰内,字迹便会消失。第一封信是让草民将火器营访客名册中的一页撕下烧毁,草民照做,前几日的第二封信是让草民往卷案室放一场火,把所有案卷全部烧毁,草民……也照做了。”
“那日见你,你如何说?你可知烧毁存放兵器之地的卷宗,可是死罪!”长风冲动拔剑,架在王沙的颈间,这次萧禹倒是并未阻止。
沈扶微微倾身,看着王沙的眼睛说道:“民间传闻,赌徒之心灵巧,实因其经常观察所致,王统领这般心思活络之人,真的把那些东西烧了吗?”
王沙吭哧半晌,磕了几个头后道:“其,其实并未。”
长风狠狠往前送了一下剑,“在殿下和大人面前还敢卖弄,说!那些访客卷宗在何处?”
王沙脖子见了血,他快速吞咽着嗓子,虽惧怕还是往前爬了几步,朝着沈扶说道:“大人,我自知贪心做官不可取,我可以把访客卷宗连带那页纸都给您,但求您放我去找老婆孩子,我远离京城,再不回来,保证无人找得到我,求大人放过我!”
萧禹挑挑眉,看过沈扶一眼后,意味深长地朝着王沙笑了下。
沈扶与王沙对视片刻后,笑着朝长风说道:“既如此,此人官位来源不正,为官时犯了大错,在此还敢耍花招,杀了扔到乱葬岗就是。”
王沙怔住,猛地抬头看向沈扶,此时的沈扶面上那股和善之气已然消失,冰冷的面孔瞬间让王沙如置冰窖,不敢再说什么。
他终于老实,恐惧地说道:“访客卷宗和纸在我的左靴里,求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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