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怀疑问,杜宗景还是坐了下来。

        在他开口之前,乌岚状似无意道:“上公带了鸣石?”

        凭着一种与各色人等、飞禽走兽打交道的经验,杜宗景知道乌娘子看似是随口一问,实则暗藏深意,至少,乌娘子已经知晓鸣石的存在。思及至此,杜宗景连忙打起万分精神,以应付科考的心态答道:“带了。”

        灶间昏暗,油灯摇摇欲灭,乌岚用铜筷将油灯里的灯心夹出,光线因此明亮许多。她仍用闲聊的语气道:“所以,稚川君能听到我们谈话。”

        “乌娘子若是不愿意——”

        “我没什么不愿意。”

        “贸然来访,是因乌娘子不在客店。”杜宗景温声道,“怕乌娘子有事耽搁,杜某这才决定亲自登门。”

        “稚川不是有宵禁吗?上公怎么公然违反禁令,”乌岚道,“还被外人看到。”

        “非常时期,非常行事。”杜宗景道,“至于这间草庐,本就属于稚川地界。草庐里的人、山猱,祭礼之后,都不是外人。”

        “上公的意思,他们能进稚川修行?”

        杜宗景忽而面色一转,“若那时稚川还在的话。”

        乌岚苦笑,已然明白他的来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