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娘子又道:“当然,你们也可以尝试逃跑,若是成功,必是你们祖宗庇佑,回家记得烧高香。若是不成,沙女国刑罚写得明白,意欲逃窜而不得者,当由众狼生啖之,以儆效尤。”

        胶州人腿一软,瘫倒在地。

        曾娘子见状,面露嫌弃道:“沙女国的男人,体弱是大忌。”

        胶州人立刻起身,即使站立不稳,仍然硬撑着。

        “你们或许有疑议,最好免开尊口。沙女国是狼族天下,狼不听人问话,不跟人讲道理。明白吗?”

        “明、明白了。”胶州人嗫嚅道。

        曾娘子用马鞭指向裴五郎,问:“你呢?”

        “明白。”裴五郎温顺道。

        人族穴屋都是大通间,土炕上铺着厚厚的干蒲草,裴五郎和胶州人进屋,炕上两个男人立刻向他们看过来。

        这是裴五郎进入沙女国以来,第一次看到本地男人。

        穴屋烧着火,里头十分暖和,炕上男人穿着单薄麻衣,一个手里握着鞋楦,只朝裴五郎他们抬了抬眼皮,接着低头编草鞋。另一个目光呆滞,头发卷曲,胡人长相,突起的脸颊被屋里热气熏得发红。

        裴五郎和胶州人相继对二人行礼、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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