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好容易找到纸巾,坐回副驾驶,看见宋家源的肩膀被自己发梢上滴下的雨水沾湿了好大一块。
他抽出纸巾擦干头发,又看着他西装上显眼的水渍,擦干了自己之后,又默默抽出张新纸。
宋家源似乎没有察觉到身上的异样,专注地开车,听车内寂静,便扭开音响:“听点音乐?还是广播?”
“随便。”
纸盒被安迪放到挡风玻璃前面,而纸巾还留在掌心,被揉作了一团。
悠悠扬扬的女声飘荡在小小车厢内,不是什么新颖的曲调,倒是首怀旧老歌。那歌安迪小时候听过,歌词已经忘光,只有题目十分应景,叫《雨季不再来》。
可惜愈是要它不来便愈是要来,窗外的雨像是被人拧开了阀门,任凭雨刷开到最强,车窗前都是模糊一片。
眼见这车是不能开快了,安迪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想要是没有宋家源折回来,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这头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宋家源却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拉开车门跑出去,连招呼都没留下一句。
安迪有些莫名,孤零零被晾在副驾驶座位上。又过一会儿,他这侧的车门被人拉开,宋家源递过来个外卖袋子,里头除了外卖餐盒还有一盒药。
他把东西交到安迪手上这才绕去给自己开门,坐回车上。安迪打开餐盒,扑面是浓浓的姜汤香——他给他买了一碗滚烫的番薯糖水。安迪光是捧着,整个人就从里到外地暖和了,空调暖气吹半天都赶不走的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盯着碗里飘出来的热气,真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
“喝完把药吃了。”宋家源也没怎么与他客气,反手脱掉湿透的西装,继续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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