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感受到她的目光,忽然紧张得心里莫名发了虚,手心浸出些细汗,呼吸跟着莫名加了速。他匆匆撂下一句:“谢谢,我回家了。”

        随后步履匆匆地带着箱子离开。

        他家里杨佳赫时常有叫人来清洁,进门后一切都很整洁,透着没住过人的空荡感——祁扬自杀前将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打包捐了出去。

        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填进去整整齐齐的一排水,日期在上周。

        祁扬灌下去了大半瓶,身体才稍微舒服了一些。他坐在一边缓了会儿神,想起自己总是在下雨时犯起晕。那种感觉像是身体的五感都在渐渐消失似的,他会一瞬间听不见看不见,也感受不到雨点。

        他分不清自己是每逢雨天身体就会出现一些应激的症状,还是只是普通的低血糖,并同时产生了一种好像有人在给他打伞的错觉。

        好几次了。

        祁扬想不出所以然。

        他这次搬回家杨佳赫没有再阻止,甚至打电话来问的时候都支支吾吾,跟被严凯乐传染了似的:“你回去了?……哦,那行,但是……就,你自己行么?”

        “我自己行不行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天天跟我住一起,严凯乐肯定不行。”祁扬语速慢慢,带着些笑意调侃了一句。

        电话那头,杨佳赫从脖子烧到耳根,面颊也跟着上了色:“那你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啊。”

        他刚说完,听到祁扬很轻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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