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杨佳赫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他好像在做梦似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了两声后,崩溃地喊道:“叫救护车,严凯乐,叫救护车——”

        浴缸里的水满得向外溢出着。

        祁扬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身体的最后一丝血色仿佛随着手腕处鲜血的流出而被带走,身上还是那件白t,袖口处垂落进水里。

        祁扬被送去抢救的路上,杨佳赫大脑中一直在不受控地回顾着他今天和自己说过的所有话。

        杨佳赫记得每一句都很正常,甚至祁扬还在反过来宽慰自己,字字句句都在告诉自己,他没有轻视生命,他没有把裴贤看得那么重要,他没有觉得自己离开裴贤就活不了。

        但在抢救室外回想的时候,他才猛地发现,祁扬这个人,自打他们相识之后,就从来没有在意过什么事。如果他真的都像说得那样想得开,又为什么宁愿抱着“最后四十天”的念头去和裴贤过倒计时一般的日子。

        他现在才发现,祁扬所说的最后四十天,不是和裴贤在一起的最后四十天,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四十天。

        他知道自己赢不了命运。

        他认定裴贤不会想起他,也接受裴贤不会再爱他。

        所以他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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