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沉默了好半晌。
段朗在他脸上看了好几眼,才撇过头去说:“好。”
段朗突然说:“祁扬,其实我不怕死。”
“不是怕……”
“——真不怕死。”段朗打断他,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有时候很期待死亡,但我不想死得悄无声息,我已经不可能死得很有意义了,我就想……死得能让人记住我。”
第25章
段朗的声音还在祁扬耳边回荡,祁扬明明清楚地记得眼前的人皮肤晒得很黑,但是黑不过那双眼睛,那极深的瞳色让他的目光看人时自带一种真诚;清楚记得他笑起来时眼尾的纹路,记得后来他们聊起过去谈到现在,记得段朗说当年总觉得很喜欢他,因为他高中那会长得好看,又很让人心疼,为此甚至怀疑过自己性取向。
祁扬没接话,没问他现在怎样,只是岔开话题说高中时候的记忆不太清楚了,医生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不光是把那些记忆都封起来了,甚至连带感知力都变差了很多。
段朗说能感觉到他现在挺冷漠,但是对自己还不错。
是还不错。祁扬自己也很惊讶,他认为大概是段朗曾经帮过他,他对那种时候伸出过援手的人有长久的感激之情,这种感情出现的太早了,所以没有和痛苦的记忆一起被封存,就一直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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