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段朗下意识不过脑子地开口,说到一半又停住,转而说:“我家当时破产得还挺突然的,后面就没什么机会跟你们再有交集了,也不知道你跟你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祁扬表情松动了些,他似是笑了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段朗看着他,跟着笑了:“关心一下还不行?挺好的就好,看你也不像日子过得差的人。说真的,我这些年……以前致清的同学,我就见过你。”

        他说完,像是怕祁扬不信似的,啧了声,虽然带了些不愿,但还是主动说:“虽然禹城就这么大片地,但是我实在是不敢见他们,我远远的看到了我都躲。——我就见见你还行,感觉……可能是,觉得你不会笑话我。”

        “我笑话你干什么,”祁扬眉梢一抬又很快放松下来,“上学的时候你都没笑话过我,我笑话你干什么。我现在勉强还能看着像回事,多亏了我爸对我妈那点情谊,也有可能是为了面子,私生子也是子,被查到养在外面饿死了他脸上不好看。”

        段朗坐姿大马金刀,爽朗地仰头笑了起来,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那就好。对了,你那个神经病弟弟,这几年还找你麻烦吗?”

        神经病弟弟。

        这个说法久违了,祁扬想起祁晗,不由地眯了眯眼,他反问段朗:“怎么可能消停?”

        段朗愣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还没完没了呢?我记得当时在学校带头霸凌的就是他,我还以为你俩有仇,那小子女朋友多啊,但是你长得说实在比他好看,我当你抢了人家女朋友呢。结果一说,还是亲兄弟——”

        他摇摇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又说:“你也从来不反抗,就让他欺负你。他背后靠着你爸,学校里根本没人敢管。”

        怎么没有?

        其实有人想管过,被祁晗找人打到半残,养病之余就急忙找关系转学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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