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裴贤本应该整理清楚思路——想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好怎么解释清楚自己和祁扬之间,这没有一种关系足以形容的状态。
但是大脑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只会坏掉了似的循环播放着祁扬的声音,乱糟糟的,腾不出一片空闲的地方来整理思绪,以至于裴贤推门进去的时候,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坐。”陈嵘说。
……
这几天季嘉泽的信息就没间断过,祁扬扫一眼就当垃圾信息丢一边不处理。偏偏这小孩不知道是倔强病犯了还是怎么,每天都坚持自言自语一大堆。
祁扬回到酒店后,还满脑子都是裴贤说“我就乐意管”。
这句话和早就被封存在他记忆中的某个人的声音持续碰撞直至重合——
“我愿意帮你。”
“都是我自愿的,他们要找就找我。”
“祁扬,我好像……算了,毕业再跟你说,反正你别赶我走,我自己乐意,谁都管不着。”
祁扬低下头,用力捂住脸,长久以来被强力积压封存的情绪突然破了个口子,正在一滴一滴地向外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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