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感让他本能地大口呼吸着。
他睁大眼睛仰着头,眼中的泪却没能如愿流回去,依然顺着太阳穴不堪重负地坠落。
凌晨三点。
祁扬让司机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下车。
他去买了点东西,回来后依然失魂落魄,整个人周身透着死寂。
司机跑夜车这么多年,大半夜在外面的什么人都有,失恋的,崩溃的,加班的,聚餐的。他透过后视镜看祁扬,看他哭得眼皮都有些肿了,但依然能看出来长得异常俊美。
跑夜车容易困,他搭话:“心情不好啊小伙子。”
祁扬失神地坐在后座,摸了摸口袋里,应道:“嗯。”
“给你吃个糖。”司机从车里找到一颗大白兔,回头丢给祁扬,“我有低血糖,我老婆就把给女儿买的糖也给我放了一包,你吃大白兔不?我女儿爱吃这个,我车上就只有这个了。”
祁扬看着手里的糖,半晌没说话。
司机安慰道:“都会过去的。”
祁扬笑了声,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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