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对什么死人说话,语调不高也不低,语气平淡,但能听出强烈的、令人不适的恨意。
每个字都是。
至少电话里的男人听起来,也是这样的。
气氛冷得像是要凝结成冰。
“还要断供吗。”段屿说,“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挂了。”
不知是觉得难堪,还是尴尬,又或者真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电话里的声音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冷漠的模样。
段位斌咳嗽了一声,“想想你吃的是谁的饭。要花钱我不拦你,但你敢沾那些不该沾的试试,从小到大我对你——”
话音未落,段屿直接将电话挂断。
房间里安静了很多。
他缄默地看着屏幕,攥着手机的力气愈来愈大,很快被捏得变了形,外屏内屏受力破碎,玻璃扎进肉里,锋利的边角划烂了皮肉,血顺着掌心和手腕,成股地淌下,看着触目惊心。
想起什么,段屿扯了扯嘴角,“该死的同性恋……”
“段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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