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下限。拒绝我的时候像有,现在又不像了。”
虽然知道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为什么忽然这么刻薄。
白晓阳不知道段屿烦躁的原因是什么。
但他说低贱。
他说的没错。
确实低贱,怎么不低贱呢,签名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就知道所谓‘志愿者’都是些什么人,穿着、口音、面相,无一不在宣告自身所处的阶层。
可是能怎么办。
他自己也是啊。残障的,贫穷的,负债累累的。他就是这种阶层。
“不行吗。”白晓阳声音颤抖着,“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至少……我是靠自己。”
有罪要赎,有债要还,他不能拒绝,也不想求救,所以这么做怎么了。
白晓阳不愿意去看段屿的脸。
他摸不清楚这个人,明明刚刚像是在关心自己,现在又说这种刻薄的话,无论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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