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迎满脸愕然,他连忙下蹲,检查心率和伤口,也在一片混乱中,偷偷用余光瞥着逃跑的那两个人。
这场景和八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同一个位置,同样对峙的场面,同样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您现在可能会觉得困倦,请千万不要松弛精神——”
“那小子,”他粗喘着,冷笑一声,却因为抽到伤处疼得剧颤,倒吸一口气,对张迎说,“那小子的枪,是从你那摸来的吧。就在刚刚,你把他从车底下扒出来的时候。”
“这……下属也不是清楚。”
“省省吧,”受了伤,他嘴里溢出了点血味,往下咽了咽,“以你的本事,他那点小动作,你还能发觉不出来?”
“……段先生。”
段位斌脸上血色尽失,大抵是耳边人呼叫急救的声音嘈杂,他烦躁地闭了闭眼,腹腔的血一点点流逝,只是在想,这还挺痛的。
当年那小子吃了他一枪子,那时候,也是这么疼的?
“他们跑了,”张迎自知犯事,只为难地问,“要……要追上去吗。”
他总觉得,最后那静默的几分钟,段位斌迟迟没有出手……应该,就是打算放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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