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位斌自认这番他相当慷慨了,打量起这被捆着身上没几块好皮的孽种,也确实觉得是气昏了头有点冲动,要不是反抗得太激烈,他本来是打算好生好气地劝的。
他倒不是自责也不是心疼,主要是段屿还得拿出去见人,他大老远跑趟美国又不是来揍儿子的,同僚看了也说不过去,他得为段屿将来着想。
段屿看他像在看疯子,“还真是宽宏大量。”
“耐心是会被磨干净的。怎么就是教不会你识时务,”头疼的老父亲是真心实意和他打商量,“儿子,我真的爱你。”
段屿一阵又一阵地反胃,他知道段位斌会演,所以每到这种时候看见这批着人皮的渣滓满嘴好话就生理性恶心。
搂着妻子承诺一生一世的时候,说尽甜言蜜语的时候,把儿子架在脖子上开朗地玩闹的时候……那些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疯子。
“为什么说这种你自己听了都会恶心一晚上的话。”
段位斌快把心给他掏出来了,苦口道,“动动脑子。我问你,你觉得老爷子当初给过我选择吗?要不要听我描述他当时是怎么管教我的。”
“那就和我说说,他是怎么管教你的。”段屿眼里有狠厉的光,笑得倒是温良,“让我答应可以,条件是你让老头子活过来再管教你一次,你很配得上那种教育,毕竟我看你很怀念被那么对待。”
“我够退让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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