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有能力替白晓阳兜底,但段屿并没有轻易地提出什么,因为他总是微妙地感觉出,白晓阳困顿的来源,或许不只是为了钱。
要说是奔波辛苦,那么为什么在忙碌的时候,在学习、埋头写作的时候,白晓阳看起来反而要更加轻松一些?
要说重视学业,那么又为什么会毫无顾忌地和吴晟纠缠不休。
白晓阳说,“我家里没有欠钱。”
他看着段屿,似乎是在斟酌什么。良久,他像是定了心,笑着对段屿说,“是我有债。”
“段屿,”白晓阳摸着自己左边的耳朵,想了想,还是慢吞吞地说,“有时候你喊我,我的反应会慢一些,其实是因为,我的这个耳朵听不见。”
段屿有些意外,他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忽然变了。
“没事,”白晓阳知道他在想什么,弯着眼睛,“很早之前的事了。你之前说得也没错,我耳朵确实不好,有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就会听不清,辨方向也比别人困难一些。”
“……白晓阳。”
这声叫得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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