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是听信了谣言。

        只觉得蒲遥和他碰上的戏子是一样的坏,便是听了他几句流言,已经认定他是个坏家伙。

        在他眼里男戏子,唱旦角的,多是舍弃尊严攀附权势之人,这些人心肠又毒又冷,会害人。

        可是蒲遥从端端正正的走进来,美丽的眼睛毫不示弱坦荡的看着他,背脊都不曾弯那么一下。

        出尘绝艳如遗世独立的仙人般,竟比得他像个阴毒猜测的小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男人也可以这么漂亮。

        这一瞬间对于向往国外罗曼蒂克的自由爱恋,看惯了金发碧眼热情奔放姑娘的四少爷,不止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是灵魂上的冲击。

        他一惯来不喜的、鄙夷的封建糟粕,那包办婚姻、迷信所得的死板的人和事,竟然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般如同死物般的旧时代遗留下来的陋习,竟然以他难以想象的方式让病入膏肓的二哥,娶了一名美丽又拥有宁折不弯风骨的妻子。

        让他知道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

        他知道这时概率问题,但每看一眼这美丽的二嫂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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