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经有些愤怒:“我出国的时候二哥还好好的,就这么大半年人突然就没了?竟然还让个卑贱的戏子进门,我看传闻是真的,这戏子在之前便认识了二哥,便是想进我厉家的门,害死二哥私吞他的财产。”

        厉家丰眼神冰凉:“你留学就学了这些?”

        厉家茂说:“不止,我还精修过法医,待会儿我给二哥验个尸分辨出他的死因,若是让人害的,便让他偿命!”

        他又说:“娘也真是的,怎么就迷信到了这种程度,是不是没给二哥看医生,全是给糊弄了,竟然还强行包办婚姻,没有丝毫自由平等的样子,家里这么多年来都没出事,说不定二哥就是那戏子害死的……”

        厉家丰冷笑:“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平等,偏偏还要贬低你二嫂,听信谣言便断定他的错处,还一口一个‘卑贱’,什么封建迷信不平等?你吃的是厉家的穿的是厉家的,长到二十岁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不过是会投胎了些,你做过什么贡献?便如此看不起人?人家蒲遥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去去了梨园当学徒活命,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挣来的,你比他更高贵?这就是你的平等?”

        他碰见过几名留洋归来的学生,有学得真本事的,放弃繁华的国外回家做了贡献。

        是深知国家落后便是咬牙想要出力改变。

        也有混个日子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的钱财出国镀金,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平等、自由恋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大家闺秀,偏偏还要说人不开放,不摩登,还相互吹捧比较又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

        “你也成了那些什么也不学好,出国镀金的混账了吗?”

        厉家茂一下子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沉默片刻,说:“三哥教训得是,可我并非一无所长,也是准备为家乡出力做贡献的,但是那个人,蒲遥,我听过他的传闻。既然你们不信,我会拿出真本事证明他是什么人,我会拿出证据。”

        他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直奔灵堂,还把带回来的箱子扛了起来,大声嚷嚷着:“去灵堂!我要给二哥验尸!”

        生平最是厌恶冲喜、冥婚这等封建迷信之事,也厌恶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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