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碑贴着她的脸,冷的眼泪都要冻结,陈雾呢喃道:“妈,我真的好想你,你干嘛生病死掉呢?要是生病的人是我就好了。”

        过了很久很久陈雾才在墓园入口处找到陈江,他脚下几个吸完的烟头,偏头踩了一脚,说:“行了,你自己回去吧。”

        陈雾嗯了一声,扭头就走,哭太久,她的脸全是干掉的眼泪,风一吹就疼。

        走出去大概一两百米,身后陈江小跑的赶上来,喘着气,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包着的小包,塞给陈雾。

        “拿着吧,这是你妈给你的。”难得在今天陈江没有对陈雾说太难听的话,但也没有好听的话,他沉默着看着陈雾的头顶,冷风扑打着他的背后胳膊,他动了下,最终停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陈雾打开还带有陈江体温的塑料小包,一层层展开是一张外表有些油污的存折。

        存折上的存款陆陆续续留着好几页的记录,一直到今年的一月份,存折里有十一万五千六百六元。

        她看着存折,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前方,陈江一拐一扭的往前走,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身影渐渐远去。

        后来陈雾老做梦。

        她梦见这一幕,但和现实不同,梦里陈雾总看见陈江朝着钱爱香走去,离她越来越远,风吹得她浑身好冷,陈雾想开口喊,但梦里像是失去声音的哑巴,怎么都开不了口。

        这个梦,陈雾重复过成千上百次。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陈雾浑身冷汗,胸口因梦中惊悸而起伏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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