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那人是影卫出身,常年习武的,先前瞧着他与那拉车的马投缘,时常替它梳梳毛发,喂些吃的,这会儿没准是饮马去了。便打算下车去找他。
不料刚掀开门帘下去,就愣了。
“你在干什么?”
有人卷起裤腿,站在山溪里。溪水不及膝盖深,露出白皙的,修长的小腿,有着隐约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很晃眼。
岸上站着那赶车的妇人,原本便是一脸愁容,见得她来,越发像是闯下了大祸一般,慌着要告罪:“奴婢没能劝住江公子,还请殿下……”
“没事。”姜长宁截了话头。
他的性子她还能不清楚吗,要是能拦得住才是奇事。
她只又向前走了几步,哭笑不得地望着那人:“上来。”
江寒衣轻轻抿了抿嘴角,犹豫了一下,像是有些怵她,却竟然倔强地没有听她的话,仍旧站在水里,目光四处飘忽,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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