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不住地叹气:“明公子竟是……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夜才发现他是细作,到底还是晚了。”

        姜长宁只笑得平静:“无妨,他也不过是从前藏在暗处,对本王多下了几次手罢了,终究也没能要本王的命。各人命中自有定数,本王只该今日殒命于此。”

        “若不是他在府中,潜伏了这样久,殿下今日或许……或许未必到这一步。”

        “不打紧的,本王既然敢将晋阳侯的家人接到府中,便预备好了要有一场硬仗。本王不比萧玉书那老狐狸心狠手辣,愿赌服输,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她沉默片刻,轻轻扬了扬眉:“本王一生,未有什么建树。临到头来,即便保不住我大周的江山社稷,至少也应当有几分骨气,是不是?”

        一旁薛晏月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越冬便更是抹泪:“殿下一片仁心,便是发现了明公子所行之事,也未作处置,不伤他性命,也不囚起来,只不过是将他休弃,送还母家而已。奴婢自问,若换了奴婢,无法如此以德报怨。”

        她丢下了手中装替换素裳的包袱,左右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跪下,端正叩了一个响头。

        “得遇殿下这样的仁主,乃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待府中诸事落定了,奴婢便追上来寻您,只盼来世还得续主仆情分。”

        姜长宁没应她的话,只将腰间的玉佩解了,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将其覆住。这才缓声道:“说什么傻话,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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