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老身冒大不韪。假使陛下一病沉疴,诸王以为,这朝纲当如何是好?”

        殿中鸦雀无声。

        她静候片刻,清了清嗓子,复问:“诸位殿下?”

        如是者三。

        薛晏月立在一旁,仿佛是对这等文绉绉的场面,听得不耐烦,将双臂一抱,倚靠在殿中的立柱旁,腰间佩剑恰巧当啷一声,碰在柱上,在安静的大殿里,格外响亮。

        鲁王脾气急些,到底耐不住,一下扬手指着她:“在这里卖弄给谁看,还不到你耍威风的时候!”

        说罢,霍然起身,怒视着萧玉书。

        “别以为旁人看不透你那些狼子野心。你这些年来,上欺下瞒,把持朝纲,只因陛下信你,敬你是老师,我等奈何不得。如今陛下尚在病榻,你却敢动夺权的心思,本王倒要看,有谁纵着你。”

        一旁秦王亦斥道:“即便陛下倘有万一,膝下亦有皇女可以继承大统,虽年幼些,有我等诸王与朝中老臣匡扶,亦无大碍,古往今来,皆是这个道理。太师此刻论及如何定夺朝纲,本王却不知有何可谈。”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萧玉书让人当面叱骂,道破心中所想,却也不恼,只轻轻叹息了一声,仿佛语重心长:“几位殿下当真心意已决吗?”

        “莫非我等还要与你同流合污不成?”鲁王骂道,“按照祖宗规矩,若遇主少国疑,不得不由辅政大臣代理朝政时,当由诸王共同议定,方可作准。你纵有天大的本事,这大周的朝堂,终究不由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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